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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宾逊漂流记”遭质疑葡学者猜测笛福是文抄公

1998-07-0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对于有英国文学第一部长篇小说之称的《鲁宾逊漂流记》,人们大多认为它是作家丹尼尔·笛福根据一个苏格兰冒险家的经历改编而成的。最近,一位葡萄牙历史学家对这种传统说法提出了质疑,她指责笛福笔下的主人公乃是从16世纪一个里斯本流亡叛国者游记当中剽窃而来的。

英国教师通常对学生讲,鲁宾逊的人物原型,乃是出海后流落在太平洋孤岛上的水手亚历山大·塞尔扣克。在这个冒险家被救10年以后的1719年,60岁的笛福完成并出版了由其故事改写而成的《鲁宾逊漂流记》。

然而,费尔南达·杜拉奥·费雷拉却说笛福的小说同被判处叛国罪、耳鼻及右手和左指均被砍除的葡萄牙人弗尔内奥·洛佩斯的故事具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有关记载表明,这个叛国者当年曾经避难大西洋上的圣赫仑纳岛,并于1546年死在那里。当时与这个流亡者相伴生活的,除了一个爪哇奴仆以外,还有一只随他各处奔走的忠实小公鸡。这种描述极像《鲁宾逊漂流记》中所写到的黑人奴仆星期五和深得鲁宾逊喜爱的那只鹦鹉。

不久前,弗雷拉将自己研究结论著成《鲁宾逊·克卢索的葡萄牙灵感》一书,并且在5月间主题为海洋的里斯本国际博览会上同读者见了面。她对人们说:“我毫不怀疑地认为,鲁宾逊就是洛佩斯。小说的结构虽然是笛福创作出来的,但其中故事却是一个葡萄牙游记彻底的再加工产物。”

《鲁宾逊漂流记》讲述了英国约克郡青年鲁宾逊·克卢索违抗父命孤身出洋历险寻求功名和财富的故事,自其问世以来一直广受人们欢迎,迄今在全球各地印行已逾700版次。

费雷拉声称,笛福的小说与葡萄牙游记不仅在语言和人物上有共同处,而且在情节方面也有相似的地方。她指出,鲁宾逊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我鲁宾逊可怜又苦命”,而据说洛佩斯口头常抱怨的也正是一句“我可怜又苦命”。

在《鲁宾逊漂流记》中,主人公结束在摩洛哥被囚禁和南美发财的冒险生涯后,在返归英国的路上遇到了海难。几经挫折后,他终于回到了伦敦。但在1720年出版的小说续集《新鲁宾逊漂流记》中,他后来仍回到了当年住过的孤岛。颇为相似的是,洛佩斯后来虽然也找到了返归里斯本的归途,但他却选择了居留在圣赫圣纳岛上,并在其游记中记叙了生活中的悲欢离合故事。

洛佩斯是葡萄牙历史上确有其人的冒险家,但他的运气却并不好。在一次协助摩尔人围攻葡萄牙殖民地果阿的战事中,洛佩斯被俘并被处以用石头砸死的刑罚,但他却侥幸大难不死,逃亡隐居在圣赫仑纳岛。他的故事在加斯巴·科雷亚的《印第安传奇故事》以及费尔内奥·洛佩斯·德·卡斯坦海达的《葡萄牙发现史》和《印第安征服记》等葡萄牙文经典游记文学中,都有一定记载。这些书在笛福时代均已译成英文出版,并流行于伦敦。

对葡萄牙发现史颇有研究的费雷拉说:“当时葡萄牙旅行文学非常时兴,而笛福则与许多翻译者是私人朋友。我将两部书对照阅读越多,越感觉到笛福书中的内容,几乎是逐字逐句从十五、十六世纪葡萄牙游记文学中照搬过来的。”

笛福对鲁宾逊所居小岛的描绘,据说也类似于葡萄牙人对塞内加沿海附近戈雷亚岛的记载。《鲁宾逊漂流记》书中所讲一只从南美而来满载白银海船上西班牙水手遭到食人蛮族袭击的情节,也很像葡萄牙人作家杜阿特·帕切科·佩雷拉笔下记述的一艘黄金船水手遭遇食人蛮族的故事。

尽管笛福以其作品而享有英国小说之父的美名,但他在出版《鲁宾逊漂流记》时却坚称此书,“完全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其中没有半点儿虚构成份,”但是,费雷拉却不同意他的这种说法,并且认为他在书中有意留下了鲁宾逊真实渊源的线索。鲁宾逊由摩洛哥狱中逃出后,营救他的正是一艘葡萄牙船只;在他抵达欧洲时,最先到的地方也是里斯本——他从遇难海船上往下抢救财物时,尽力去拿到的是“三部《圣经》和一些葡萄牙文书籍……”

■笛福(右)和电影《鲁宾逊漂流记》中的主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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